2009年1月24日 星期六

大掃除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我開始捨不得丟東西
不論是自己買的,還是別人送的

今年決定把心一橫
要把已經多年不穿、以後也不會想穿
甚至已經穿不下的衣服丟掉

一邊從櫃子裡挖出衣服的同時
我開始陷入自己的回憶
想著自己當初怎麼會有那麼一件衣服
也納悶著後來為什麼不再穿了

終於,我發現了
那些衣服之於我,並不止於衣服而已
那是我的青春歲月,那是我的歡笑苦痛
即使發霉、發黃;即使青春不再
那還是我的一部分,並不會隨著時間而消失
我想要保留的,不是衣服
而是當時酸甜苦辣的回憶

於是,甩一甩頭
挑出已經發黃的衣服,決定丟了它們
但是那些現在已經完全塞不下去的長裙、短裙
就讓我再保留幾年吧!

也許有一天
我可以拿著衣服對女兒說:
「你老媽也曾年輕過,也曾保有這樣的身材」

但,這個願望是否會實現
似乎還得等等看我會不會有女兒

2009年1月14日 星期三

為什麼沒有我的位置?

這幾天晚上連高雄都很冷,我跟土人夜晚工作時,四喵就會在書房中各自找位置睡覺,原本在我腳下睡覺的 O’ Ma,睡醒後發現平常喜歡躺的躺椅上,竟然已經有喵佔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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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喵:喵的!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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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喵:要吃罐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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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Ma:為什麼沒有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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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喵:沒事,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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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Ma:讓人家一個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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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Ma:再往裡面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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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Ma:手沒地方放了,伸直好了,這樣可以睡了!

2009年1月8日 星期四

試讀:最高權力

imperium

眾所周知,西賽羅是一位學識淵博的詩人、哲學家、演說家和幽默作家。然而,在西元前 79 年,西塞羅還未成為全世界最偉大演說家、身體瘦弱多病,說話也有些口吃,為了在政治上嶄露頭角,他遠赴希臘,跟從墨倫學習演說,從一個羅馬偏遠地區非貴族出身的小律師,搖身一變,成為擁有最高權力者。作者羅伯特‧哈里斯透過擔任西賽羅機要秘書長達 36 年的提洛的雙眼,娓娓道出西賽羅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我一直是一個對於政治非常冷感、而且對於權力沒什麼慾望的人,看到電視上政治人物的爾虞我詐,總是厭倦萬分,然而,透過《最高權力》這本書,我終於瞭解,我之所以厭惡有關政治的一切,是因為我一直將政治視為一場正義之戰,但其實政治只是一門職業、一場表演,沒有所謂的正義,只有利益的瓜分,包括權勢以及藉由權勢所帶來的金錢財富,而這樣的現象,從古至今、自西方到東方,都是恆久不變的,難怪一位在法界服務的朋友說,處在這種人人想要出人頭地,即使是踩著別人的頭往上爬也不在乎的環境中,想要出污泥而不染都不容易,久而久之,就算仍然堅持正義,也會不由自主地想盡辦法往上爬,但是,能夠覺察自己受到權力慾望的誘惑並承認自己迷戀這種最高權力的人,實在少之又少。

羅伯特.哈里斯對於權力及人性的糾葛刻畫入木三分,將兩千多年前的政治環境放到現代也依然適用,每當有政治人物撒出鬥爭的老梗,企圖轉移眾人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時,便想到西賽羅的格言:「當你發現自己陷入政治泥淖,就得挑起一場爭鬥 -- 即使你不知道要如何打贏,也要挑起;因為只有當爭鬥開始,所有事情都動了起來,你才有機會看清出路」。看了這本書之後,我對西賽羅和凱撒又多了另一個角度的認識,同時,對於這些政治人物也好,政客也罷,雖然還是無法苟同某些人出賣自己靈魂的作法,但對於他們汲汲營營想要得到最高權力的心態,以及背後所做的努力,卻多多少少能夠理解了。

《最高權力》這本書中雖然有相當大篇幅的歷史背景,但即使不諳歷史如我,讀起來也大呼過癮,絲毫不覺困難,在期待西賽羅第二部的同時,很想把哈里斯的其他作品也都搬回家一口氣讀完!

2009年1月1日 星期四

試讀: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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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傳長江三峽是由中國的民族英雄──大禹所創造的。
大禹治水時,驅趕飛龍,逢山鑿山,拓出疏洪河道,解除了水患,讓百姓得以安居樂業。而「龍骨」正是飛龍之骨,具有神秘的力量、強大的療效等超人的能力,甚至能逢凶化吉,趨吉避凶。
然而,史學記載上正真的「龍骨」其實是龜甲獸骨。古代中國人將文字圖畫刻於其上,這正是目前發現最古老的中國文字。龜甲獸骨上刻的內容多半是給民眾的政經宣導、神諭,及一些規範。這些「龍骨」(還有龍脈) 交織出的地理,跟中國的壯麗山水緊扣在一起,影響進而形塑出當地的人文景觀。                            ──摘錄自《龍骨》中死去考古學家的筆記

三峽大霸施工過程中,在長江中突然發現一具美籍考古學家的屍體,負責調查「全愛會」的女督察劉胡蘭因天安門集會的處理不當,被派往三峽調查考古學家喪命一事,同時,因痛失愛女而導致與胡蘭的婚姻幾近崩潰的美籍丈夫大衛,也受到中國政府的委託,以律師身分,與胡蘭一起進行調查,以找回失蹤的文物。就在胡蘭與大衛到達長江三峽的第二天,被懷疑走私古文物至香港拍賣的英國女子莉莉,即慘死在自己房裡,死法一如中國古代的「五刑」。一連串的謀殺案似乎都跟失蹤的文物「如意」有關,向來以直覺辦案的胡蘭,一直堅信這些事件與全愛會有所牽連,到底真相是什麼呢?這些謀殺案真的和全愛會有關嗎?胡蘭與大衛會因為一同調查這個案件而重修舊好嗎?

老實說,當初申請這本書的試讀前,特別稍微查了一下作者馮麗莎 (Lisa See) 的背景資料,對於在台灣出生、在台灣受教育的我來說,中國、中國人民、中國文字、中國古老傳說,早就耳熟能詳,而且早已存在著一些參雜主觀想法的認識,然而,對於一個在巴黎出生,在洛杉磯長大,目前定居洛杉磯的外國人來說,她會如何看待中國、中國文字、中國古老的傳說,這是我相當感興趣的一點,也因為如此,在閱讀《龍骨》的過程中,我盡量嘗試替自己戴上一副眼鏡,以自己對外國人有限的認識,用外國人的眼光來看這本書。也許就是因為如此,我並不是很在意這本書是不是很「紅」,也不會預期作者馮麗莎所認識的中國會是什麼樣子,也因此,對於大禹是否被神化,這段歷史是否屬實,我可以用不見得認同卻可以理解的方式來看待。

從這樣的角度閱讀《龍骨》,我發現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在看待一件事情時,中國人容易將事與情、個人與團體混雜在一起處理,而西方人則比較能夠清楚將事與情,以及個體與個體分開處理。如同書中所說:「大衛知道胡蘭在看事情的時候,都拿地域政治學的眼光在看,像國家想要保住的形象,或是地域間因民心所向而衍生的糾葛的角度。但他在看事情時,則是以家庭背景、人際關係、人性等因素去剖析...」。

因此,撇開個人政治立場和主觀意識,看得出來作者馮麗莎的確花了一番功夫瞭解中國文化,至於所呈現出來的結果是否能夠與我們所認知的史實或現況相符,並不是我的焦點,我所關心的是,在讀者與作者,以及台灣人/中國人與西方人不同認知的背後所呈現出來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