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師父要弟子冥思一個公案：有一隻小鵝被放進一個瓶子裡，然後被餵得肥肥的。這隻鵝一直長大、一直長大，擠滿了整個瓶子。現在牠已經太大了，從瓶口拿不出來──瓶口太小了。公案是你必須把鵝拿出來，不能弄破瓶子，也不能把鵝殺掉。
這真令人吃驚。
你要怎麼辦呢？鵝太大了，不打破瓶子是拿不出來的，但是不行。不然你可以殺掉牠再拿出來，但是這樣你就不在乎牠是死的還是活的，所以也不行。
弟子日復一日冥思，他想不出辦法，想了又想──事實上根本就沒辦法。他感到疲倦，累壞了，突然間謎底出現了......他了解到師父不可能對瓶子或鵝有興趣，它們一定代表別的東西，瓶子是頭腦，你是鵝......觀照的話，就有可能。你雖然不在頭腦裡，但你可能會變得認同它，而開始覺得你就在裡面！
他跑到師父那裡說鵝出來了。師父說：「你已經了解了。現在就讓它留在外面吧，牠從來就沒有在裡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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