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24日 星期二

那些毛孩教會我的事

陪伴 BB 的這幾天,不斷回想起以前在高雄四貓一狗的事情,也想起牠們各自要去當小天使時的事情

O'Ma 腎衰竭時我挺著大肚子,我們每天透過現實生活中的朋友、網路上的朋友或陌生人等各種方式尋找血貓,幾次夜晚跑急診急救,土人一邊開車的同時,一邊叮囑我不要太激動引起宮縮,到獸醫院時,醫生也不讓我進診間,擔心我情緒激動之下可能還要把我送醫院生小孩。之後,O'Ma 撐著等到溪順利出生,土人醫院/月子中心和家裡兩頭跑,為了要回去幫 O'Ma 餵藥,最終,O'Ma 陪伴溪到滿兩個月前幾天,才去當小天使。

搬回台北而後搬到宜蘭之後,果凍一如牠瀟灑的個性,在沒有任何病痛先兆之下,開心地吃下最後一頓罐頭晚餐,半夜自己找了個隱密的地方,就去當小天使了,讓我們猝不及防!

阿咩最初的徵兆則是身體無法平衡、站不起來,醫生懷疑長腦瘤,但年紀大而不建議開刀,幾次去外面上廁所自己走不回來,土人只好慢慢扛回來,到後來也因為如此,有時候來不及出去上廁所而在家裡尿出來,但牠堅持不在家裡大便。跑了幾次急診之後,在阿咩去當小天使的那天晚上,驅車趕去獸醫院的途中,我實在不忍心看著阿咩這樣辛苦,忍不住在心裡對阿咩說:「如果你覺得自己的狀況還可以,那我們一定救你,但如果你是因為擔心或捨不得我們,那就不要再勉強自己了,我們會好好的,你就安心去當小天使吧!」

那天急診回到家後,我打電話請當時前不久才聯絡上,知道有在學靈氣的同學幫忙,為阿咩做臨終療癒,然後就在溪去房間睡覺前例行的「掰掰、晚安、我愛你們」的那一刻,阿咩離開了,夜晚土人一人獨自散步,抬頭望向天空,看到阿咩飛上天了!

Tora 也是因為年紀大了,慢慢地身體和胃口都不太好,有時伴隨著呼吸急促、類似氣喘的感覺。Tora 從小就膽小,外出搭車會從起點一路叫到終點,每每緊張到口吐白沫,以前從台北搬到高雄時,Tora 一路慘叫並口吐白沫,等到了目的地,O'Ma 全身都是 Tora 的口水,O'Ma 還會甩甩前腳,把口水甩掉。看醫生更是讓 Tora 緊張到不行,因此我們盡量減少看醫生的頻率,就讓牠開開心心地每天吃牠最愛的罐頭。最後 Tora 因為不捨得讓我們難過,而選在我們去露營不在家的夜晚,去當小天使。幸而隔天早上幫我們當貓保母的好朋友發現,幫我們做了簡單處理,並急電我們回家!

而 BB 是當初四貓中年紀最小也陪伴我們最久的,牠自己選擇了斷食善終,選擇在這段時間跟我們好好道別,最後在我和土人親手送光送祝福下,送牠去和 O'Ma、果凍、阿咩和 Tora 相聚。

昨晚,土人看到 O'Ma、果凍、阿咩和 Tora 來接 BB 了,但阿咩離得稍遠,似乎深怕 BB 見到牠又像以前一樣巴牠,就在同時,土人瞄到金橘也往上看,似乎也看到牠們來接 BB 了,表情看起來非常驚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如此,加上 BB 不在不習慣,金橘今天特別黏我,頻頻跳到我身上討摸、要我抱抱,還一直趴在我腿上睡覺!

當年的四貓一狗,用牠們愛我們的方式,跟我們道別,我們都感受到了,謝謝你們來當我們的家人!






Farewell BB

BB 2008~2024 RIP

昨晚,BB 離開我們去當小天使了~

BB 前一陣子開始,因為年紀大、新陳代謝和腸胃蠕動變慢而導致的便秘問題越來越明顯,導致越吃越少,而且不愛吃乾飼料,除了罐頭,我們也讓 BB 吃讓胃口變好的中藥,並幫 BB 補充益生菌和魚油。

自上週開始,我們增加了有助於軟便的中藥,希望 BB 在順利排便之後,可以慢慢恢復胃口、增加體力,停止「大便大不出來 > 不想吃東西 > 沒體力 > 大便更大不出來」這樣的循環。

過了幾天後,BB 就在我幫牠做完靈氣之後,順利排便了,而且還不少,我們很開心,覺得之後應該可以慢慢恢復胃口了,但 BB 卻吃得更少了,之前還會走到廚房吃罐頭,後來捧到牠面前給牠吃,有時候會把頭撇開,慶幸的是,牠還是願意喝水,但因為身體虛弱後腳無力,常常要走到後陽台的貓砂盆,卻心有餘而力不足,於是我們開始算準時間抱牠去貓砂盆上廁所,也在牠愛趴的按摩椅上鋪了尿布墊。

再接下來,BB 也不願意走去喝水了,土人只能用針筒灌肉泥、灌雞精、灌水,但 BB 吃完後全部吐出來了,土人說,我們要開始做心理準備了,牠的器官開始慢慢關閉了。我想到曾經看過畢柳鷹醫師的《斷食善終》這本書,也曾經看過熟識中醫分享個案,知道在生命快要走到盡頭時,會慢慢開始清理累積在身體內的廢物,然後一個個器官慢慢開始關閉、停止運作。我們認為 BB 必是意識到這點,食物和水,對牠已不是必需,牠自己做了決定,而我們也決定尊重牠自己的意願。

上週六,土人上一整天的課,溪也去學校團練,我一個人在家,聽到 BB 自己從按摩椅下來,摔落在地上的聲音,我走過去看,以為 BB 是想去上廁所,便抱牠去貓砂盆,但 BB 沒有尿尿,卻在貓砂盆坐了好久,我輕輕告訴牠:「沒關係!回去休息吧!」

牠慢慢地從後陽台走到廚房,過了一會兒,還不見牠出來,我走回去看,貓砂盆裡沒有,找了一下,發現牠躲進電熱水器和洗衣機之間,我叫 BB 出來,牠不為所動,再後來牠又往洗衣機後面更深處移動,我意識到 BB 開始做準備了!

一陣子之後,BB 突然走了出來,在我旁邊地上趴下,直覺告訴我,BB 想要靜靜地陪伴我一下,之後,牠走向裡面還放著東西但牠一直覬覦的紙箱,我默默地把紙箱裡的東西拿出來,把 BB 抱到紙箱裡,然後將紙箱放在我書桌旁邊,我知道,可能就在這幾天了!

我和土人開始有空就跟 BB 說說話,幫牠做靈氣,晚上練功時,也加入了幫 BB 做功課,每每做功課時,BB 從小到大的畫面就一幕幕浮現在我腦海中,而我也總是淚流滿面。

一直到前天晚上,也就是 BB 去當小天使的前一天晚上,做功課時,我問祂們:「我還能為 BB 做些什麼嗎?」接著,我看到一個黑黑的通道,通道的另一頭是光!我在心裡引導著 BB:「當你看到光時,就朝著光的方向走吧!不要回頭!不要害怕,O'Ma、果凍、阿咩和 Tora 都會在那裡等你,有一天,我們也會在那裡相聚!」

昨晚晚餐後,感覺到 BB 已經非常虛弱,幫 BB 做靈氣時,幾乎感覺不到牠的溫度,但我摸牠時,依然會出聲回應,頭也會向上頂我的手心,而且還奮力地呼嚕。我再次跟 BB 說:「不要為我們擔心,不要害怕,我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看到光就往前走,好朋友們會在那裡等你,那裡不再有病痛,你的腳腳會跟以前一樣有力,可以盡情跑跑跳跳,去找你的朋友們玩吧!有一天我們必會在那裡相聚!」

之後,BB 有時睡著有時清醒,清醒時就拖著已經沒有力氣的下半身變換位置,呼喊著我們去摸摸,每隔一陣子看一下 BB,就看到 BB 的心跳越來越微弱,然後土人就告訴我,BB 離開了,我抬頭望了一眼時鐘,快 11 點,我通常在 11 點左右進房洗澡練功睡覺,BB 是抓準時間,在我進房前跟我告別吧!

BB 是我養的第一隻貓,因此對於 BB 有不同於其他貓的感情,我告訴自己要堅強,要讓 BB 安心地去當小天使,但淚水還是無法控制地一直流下來,我跟土人一起幫 BB 做最後一次靈氣,送牠上去與O'Ma、果凍、阿咩和 Tora 相聚!

晚上最後一次幫 BB 做功課時,我問祂們:「BB 現在還好嗎?」我看到了 BB 直挺挺地坐著、閃亮亮的眼睛看著我、豐腴的雙頰、肥肥的肚子垂在地面上!

BB,謝謝你來成為我們的家人;謝謝你 16 多年來的陪伴;謝謝你跟著我們從北搬到南、從南搬回北,再從北搬到東北;也謝謝你在每一次我打噴嚏都會叫,好似在跟我說:bless you;也謝謝你讓我們有時間跟你好好道別,我們愛你,去當個快樂的小天使吧!













2024年12月10日 星期二

想念果凍

昨晚,突然想起了果凍,腦海中浮現了一張又一張當時幫果凍拍的經典相片,在 Google 相簿中卻找不到,可能是當年還沒有智慧型手機,備份到雲端又沒有那麼方便,所以那些相片已經記不得備份到哪裡去了,更大的可能性是,印象中的那些相片其實是土人拍的,我當然找不到!

果凍,是一隻非常奇特的波斯貓,據土人說,他領養果凍時,果凍牙齦萎縮,一口爛牙,可能是因為前主人都餵食人類食物的關係。印象中,果凍脾氣好也非常樂天,與所有人貓狗都能和平相處,但也不會特別黏著誰。BB 到我們家時,連果凍在內,已經有三隻貓,牠把果凍當媽媽,常常跑去吸果凍的ㄋㄋ,從未生過小孩的果凍也不以為意,任 BB 吸牠的ㄋㄋ。此外,果凍也曾大搖大擺地走到阿咩面前,吃阿咩的飼料、喝阿咩的水,把阿咩急得該該叫。

除了牙齒不好之外,果凍的皮膚也不好,有脂漏性皮膚炎,皮屑很多,就像人的頭皮屑一樣,夏天一定得剃毛才會比較舒服。因為長毛整理不易,牠也不糾結,直接放棄理毛。可能是自己知道理毛時常吞入大量的毛容易吐,對化毛膏的接受度非常高,是當時四貓中唯一願意直接就口吃化毛膏的。

果凍很容易滿足,掉落在地上的一只紅白塑膠袋,就可以讓牠趴在上面沉思、睡覺;果凍很識貨,每晚土人練氣功時,便趴在土人跨下或旁邊吸收能量;果凍很自在,可以輕鬆幫牠穿上背帶外出散步,還走在前面拖著我們走;果凍也很有個性,曾經在散步時碰到一隻體型差不多大的小狗一直聞牠屁屁,又很躁動地一直繞著牠走來走去,果凍受不了,轉身對小狗呼了一個巴掌......

果凍的好福氣來自於牠的個性,牙齒不好卻依然愛吃、皮膚不好但不會過度舔毛,此外也沒什麼大毛病,我永遠記得,在果凍去當小天使的那晚,晚餐開開心心地吃了罐頭,半夜自己找了個地方藏起來,就去當小天使了!想必果凍現在依然開心地以另一種形式活在宇宙的某個角落,跟 O'Ma、阿咩和 Tora 一起!






2024年12月1日 星期日

國樂音樂會初體驗

今天下午陪溪去聽國樂音樂會,其中嗩吶吹奏者只比溪大三歲,還是名高中生,表演令人驚艷,而國樂團的演奏,氣勢磅礡,一掃我對國樂的印象!

音樂會結束後,溪領著我們去了他之前跟同學去的 Animate,動漫迷的天堂,一樓還聚集了一些 coser,進去之後,放眼望去全是年輕人,我笑著跟土人說,我們兩個可能是現場年紀最大的!

之後,我們便在武昌街附近閒晃懷舊,有 73 種口味的雪王冰淇淋依然屹立不搖,還換了新裝潢、新招牌;70 年代夜總會裝潢的東一排骨;賣滷味、港點的世運麵包店;小時候過年前必來添購新衣的城中市場等等......

回程的路上,土人還在細數著賽門甜不辣、萬年大樓、來來、今日,還有內江街和昆明街口那家無名的台式日本料理,裡面的男服務生幾乎都理平頭、酷酷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於是戲稱流氓日本料理店。

相較於土人對西門町的熟門熟路,大學以前,我的活動範圍很少超出公館台大一帶,而大學在外雙溪,也很少往這一帶跑,因此我對西門町的印象,只有麥當勞 (當年聯誼的熱門集合地點)、木船,還有獅子林 (裡面有 MTV)。另一個印象深刻的地方則是寶慶路的遠東百貨,印象中,小時候跟著爸媽去遠東百貨,裡面的樓層怪怪的 (好像是寶慶路大門落地窗這邊的樓層和後面的不太一樣),很容易迷路,我還因此曾經作夢夢到在寶慶路遠東百貨迷路走不出去!

真的是太久沒到西門町了,變化好大,要是我一個人去西門町,我應該還是會迷路!